疫情期间的一次意外坠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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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2022-11-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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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近视眼,三百度左右。还有些老花。因为疫情被封控在家十四天了,不需要看黑板或后排学生,经常要戴口罩,所以我干脆收起了眼镜。 24日下午,结束网课,六点左右,看着天气还好,便决定在家放飞一次无人机。因为在窗户边,无人机花了几分钟刷新返航点。看着夜色渐深,我直接控制无人机飞向我工作的学校,在校园短暂的飞行了一圈,便返航。到返航点时显示无人机还可以飞行十五分钟。 因为天空有低矮的云层、天又黑得早,当无人机到达返航点时,我看不到无人机。我调整镜头向正下方,镜头中的影像不象我所在位置,不敢让无人机降落。想着到楼下可以看到的范围大些,我便迅速坐电梯来到楼下。
到了楼下,在一番操作之后,我还是看不到无人机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无人机的电量不断减少,我也越来越焦虑。因为焦虑,我根本没法静下心来思考,一顿胡乱操作,终于,我看到了无人机,它在离我几十米开外的空中。可是无人机已经发出尖锐的叫声。我再次操作它,希望它飞向我这边。结果,它斜斜地向刑警支队大院方向飞去。最后坠落下去。下图的蓝色折线就充分展示了我在最后时刻的焦虑。
在后来查看飞行数据时,我发现无人机的返航点与起飞位置差了几十米。起飞位置在上图最下方的轨迹折点处。可我并未设置过返航点,也许是GPS的误差。
看到无人机坠入刑警支队大院。我选择最短路线,从隔离网的下方钻出去,跑向刑警支队(我后才想起:我家与刑警支队同在一个封锁区,我完全可以不经隔离检查点,从另一个方向去)。在刑警支队前有一个隔离检查点,值守的工作人员让我戴口罩,我才发现,因为出来太急,我没准备口罩。好不容易给他们说通了,我来到刑警支队大门口,向里面喊话。有个人出来,经过反复耐心说明,我感觉那位同志已经准备给我了。我要松口气。突然,后方传来严厉的呵斥:“你是哪儿的人?怎么没带口罩?把你身份证交出来!”。
我回头一看,看见一个老女人,骑在小电驴上,两只脚叉在地上,象骑着头猪。
我不想报出我的身份证,因为社区的“规则”是:我无故外出,我所在的单元将被锁上大门、还可能被通报到单位。可恶的是这个老女人居然直接告诉刑警支队的那人,不能给我无人机,也许我就是来偷拍刑警支队的,说不定我是一个间谍;同时还警告那人说,目前的疫情下,不戴口罩出来乱跑就应该追究责任,这事必须上报疾控中心。它这一说,刑警支队的那人便什么也不说就进屋里去了。这个老女人还不停在追问我,我不理它,沿来的路线走着。结果它让值守点的一小伙子跟着我,让我拿出身份证,还让值守人员打110。我小跑一两百米,甩不掉它们,没法,只好“投降”。
就在我停下准备给他们看电子身份证时,过来了两辆轿车。车上下来了四个人(因为天黑和近视,我看不清楚是不是警察),加上围追我的两个人,共六个人围着我。他们先递给我一个口罩让我戴上。我戴上口罩,将装口罩的袋子捏在手中。这时,那个骑着猪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、咄咄逼人的说我可能是间谍。我转身向从轿车上下来的人解释。渐渐地,他们听明白了我的意思。我说服了他们随我去刑警支队,看能不能把无人机要回。
轿车上下来的两人随我走到刑警支队大门时,那个骑猪的女人已经先到了那儿,正向刑警支队的人说着什么。看着我们到来,它便悄悄离开了。
刑警支队的那人开始很坚定地说,不能给我,第一,我没有无人机飞行执照;第二,我的无人机没在派出所备案;第三,在疫情期间,我往外跑违反的防疫政策;第四,刑警队是禁飞区,坠落在这里该被收缴;第五,不知道我是不是偷拍有国家秘密。
每当我准备向他解释时,这人便大声呵住我:“你不要解释……”。我告诉它,无人机内存卡中的视频、我手机中的飞行记录都可以证明我只是返航时因无电而坠落在这里,它却回答:“我不看”。最后转身走向室内。
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。好在那个骑猪的女人已经离开。如果两位“权贵”同时在场,也许我只能狗带了。
因为刚才跑的有点累,我在刑警支队大门前寻了块干燥的地,就地坐下。我刚坐下,刑警队的那人居然回身说了一句话:“你不要跪,跪也没用!”。哪尼?
我一会儿喊那人“兄弟”、一会喊那人“哥们”,最后我喊了声“同志”。也许是这声“同志”的作用,刚才看热闹的刑警支队大院中另一位哥们儿说了声“你把那个卡取出来,把无人机还给他吧”。
刑警支队的那人听了后,转身拿出了无人机。让我报身份证号、电话号码。我反复报了几次,它居然说查不到我的身份证号。看我的身份证号不是本地的(我的户口已经迁过来多年了),它居然问:“你不是重庆人?跑重庆来干啥?为什么来这里飞无人机?”。
一番周折后,我终于拿到了无人机——卡被留在了刑警支队。第二天,社区民警给我打来电话,说是调查。原来还是那位骑猪的老女人让他调查我。
糗, 无语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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